“你竟想入鉴鸿司？”徐故道。

查知府、送书信、夜赴约，搞了一大串事，就是为了春鸿会如期举行？

“谁不想呢？”梁宜贞眨两下眼睛，“虽说未必考得上，但试一试的机会总要自己争取。况且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狡黠一笑：

“我占了先机。”

这女孩子……邀功呢。

不过，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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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！”徐故乍一声冷笑，“小姐饶了许久，原是在为鄢凌波讨利益啊。”

他死死盯着她，梁宜贞背脊一麻，越发觉出寒意。

那样的眼神，不该对着一个孩子。

梁宜贞眯了眯眼，上前一步，仰面回视。

记得父亲说过，当有人盯着你时，你就盯回去。反正尴尬的是别人！

先机？

徐故蹙眉。

梁宜贞道：

“我替大人解决了这样大的麻烦，是不是该加一些印象分？”

徐故失笑。

人生而自私，对自己无益的事是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。

梁宜贞一怔，难为情地笑了笑。这会子，又像个被大人抓包的孩子。

“我自然也有好处。”她道，“富商与府衙闹，耽误的是春鸿会，而我想入鉴鸿司。”

鉴鸿司啊……

徐故沉吟，神情渐渐复杂。无关罢市，也无关今日的谈话，那是梁宜贞看不懂的东西。

凌波哥身为川商之首，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徐故不语，只玩味地打量梁宜贞。

黑暗的小巷陷入死寂，偶有春蝉微弱的声音。

吱吱……吱吱……

越发教人毛骨悚然。

“我说过，这是互利互惠的事。难道我没有给府衙、给大人谋利么？怎么，只许你们得好处，就不管商人们的死活？”

牙尖嘴利！

徐故一时语塞。可转念一想，这也不是刻意为鄢凌波讨什么，的确人人都有好处。

除了……

“你的好处呢？”他忽道。

果然，徐故瞳孔颤了颤。

她这才道：

“没错啊，大人说得对。”

女孩子一脸坦然，没有半点私心被戳穿的窘迫。

不待徐故开口，她又道：

第六十七章 深藏功与名 (第1/3页)

梁宜贞猛打个寒颤。

那双眼睛，似沉在寒潭中，恰一把锋利冰刀。

她双手在斗篷中攒成拳，咽了咽喉头：

“有何不妥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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